数十家公司争抢昆明拆迁“蛋糕”
多方博弈下的拆迁“江湖”,它们如何生存?利润在哪里?
昆明拆迁市场的这块“蛋糕”吸引了不少拆迁公司的争食
核心提示 2008年初,昆明制定了城中村改造“5年计划”,计划用5年时间,完成对昆明主城区249平方公里范围内336个城中村的改造。计划当中,有3800多万平方米的房屋需要拆除。昆明拆迁市场因此多出了一个巨大的“蛋糕”。
昆明拆迁公司的数量,从之前的10多家一下子暴增至50来家。一些省外的拆迁公司,也纷纷抢滩昆明争食“蛋糕”。一个小项目的拆除招标,也会出现二三十家拆迁公司同时竞标的“拥挤”场面。有人说拆迁的市场更大了,拆迁的利润却更薄了。昆明的拆迁“江湖”,也有点乱了。
正在拆除的云南饭店突然倒塌伤及路人,正在拆除的兴仁街楼房突然倒塌压死司机,李家堆村“钉子户”家中的蛇影,赵家堆村“钉子户”赵兴家的“护城河”……种种与拆迁有关的“丑闻”,开始在昆明蔓延。拆迁,这个一直伴随着争论与非议的话题,成为昆明城中村改造中的一根敏感神经。
不过,在一些拆迁公司采取“特殊手段”逼迁的同时,也有另一些拆迁公司在坚守着法律的底线,并认为“特殊手段”只会适得其反、激化矛盾。
有意思的是,昆明的拆迁公司都密切关注着即将出台的新拆迁条例——《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的种种动态。2010年12月15日,国务院公布了该条例的第二次公开征求意见稿,云南宝盛拆迁公司负责人认真研究过该条例后说:“以后行政强拆要取消,改由政府申请法院强制执行了!”
昆明的拆迁市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记者在10来天的采访中,走访了多家拆迁公司,接触了大量业内人士以及一些长期从事拆除工作的一线工人。除“打探”到一些拆迁公司的“生存手段”之外,也对一些备受社会关注的如暴力拆迁、安全事故等热点问题,进行了采访。
一个小项目,都有20多家来抢
“昆明城中村改造以前,拆迁公司的业务主要是拆一些旧厂房以及一小部分拆临拆违,工程量很小,少的三五百平方米,多的也不过几千平方米。一两台机械、10来个工人就可以拆除一个项目。”宋义是云南宝盛拆迁有限公司昆明赵家堆、李家堆拆迁工程的负责人,从事拆迁工作10余年,对昆明拆迁市场可谓“了如指掌”。
宋义介绍,昆明城中村改造以前,由于拆迁项目少,工程量也小, 昆明也就10来家拆迁公司。城中村改造政策出台后,336个城中村的3800多万平方米房子需要拆除。随便一个项目的拆除面积都有一两万平方米,有的甚至上百万平方米。赵家堆、李家堆的拆除工程,就有38万平方米。
昆明的拆迁市场突然就热闹起来。本土新成立的拆迁公司数量不断增加,外省如东北、江苏、四川等地的拆迁公司也纷纷进入昆明,分割昆明城中村拆迁的“蛋糕”。一些州市的拆迁公司也把业务延伸到昆明。目前,在昆明发展业务的各种拆迁公司已有50来家,其中至少有10家来自省外。
拆迁公司增多,拆迁市场竞争加剧,“每一个拆除工程,都会有一二十家拆迁公司参与竞标。”2009年,赵家堆、李家堆拆除工程招标,竞标的拆迁公司多达二十七八家。今年12月,昆明海航酒店拆除招标,也有10多家拆迁公司竞标。“一些拆迁公司为了在激烈的竞争中取胜,在竞标时不切实际地报价,以低价中标。”宋义认为,企业都是在围绕利润做生意,低价中标必然影响企业的投入。投入减少,安全防护也就打折,发生安全事故的几率也就增加。恶性竞争也将影响到整个行业的利润。
宋义说:“现在,招投标越来越规范,不是谁报价低谁就能中标了,尤其是城中村的拆迁招标,评标委员会(由一些行业专家组成)不仅要看你的报价,还要看你的资质、人员、设备、业绩等。注册资金多少、持证人员多少、工程师多少、做过哪些项目等,都成为评标委员会考察的对象。评标委员会的专家还会对投标单位一家一家地进行提问,问一些拆迁知识,也会问遇到突发事件如何处理,比如:“办公室被拆迁户砸了如何应对?”“政府也在算账,要考虑投标的单位能不能圆满完成任务。”
昆明荣成拆迁有限公司螺蛳湾14、15号片区拆迁工程负责人姚国峰也发表了相似的看法:“不管别人如何报价,我们的报价都不会低于成本价。 ”
“投标之前,我们要对拆除项目进行多方了解。地理环境如何?有多少户人家?村民有什么要求?对政府制定的补偿方案有什么意见?支持拆迁的人占到多少比例?工期需要多长?前期投入的成本需要多少等这些问题,都要详细了解。如果不经了解就莽莽撞撞地去投标,不是失败就是亏本。”一业内人士如是说。
花16万,川军运来“巨无霸”
老螺蛳湾10000平方米的一栋7层楼房,四川宏达爆破工程有限公司(下称宏达公司)只需三四天就可以拆完,凭的是该公司从成都运来的一台臂高28米的高臂专业剪刀机(也称破碎机)。宏达公司昆明老螺蛳湾拆迁工程现场负责人龚仲华介绍,他们从成都把这台价值400多万的剪刀机运到昆明,光运费就花了16万,比起那些臂高只有8米的普通破碎机,这台臂高28米的“巨无霸”,一抬“手臂”就能拆到7层楼房的房顶。据称,宏达公司参与拆除昆明老螺蛳湾市场的其余10台机械,也都是从四川运过来的。
宏达公司昆明老螺蛳湾拆除工程总指挥周泽强和现场负责人龚仲华介绍,宏达公司已有20年的拆除经验,在成都、重庆等城市,拆除过很多大型厂房。汶川地震后的“都江堰第一爆”,就是该公司完成的。公司爆破拆除能力强,机械拆除也很在行。到现在,公司总拆除面积已达到500万平方米。2008年,宏达公司听说昆明要进行城中村改造后,决定进军昆明拆除市场,准备以雄厚的实力和丰富的经验与昆明本土的拆迁公司展开竞争。宏达公司2008年负责拆除了马街水泥厂,2009年负责爆破拆除了安宁一座120米高的烟囱,今年获准拆除昆明老螺蛳湾商业部分。到目前已拆除20多万平方米。
“拆老螺蛳湾,我们一分钱不赚,还亏了一两百万,我们想通过老螺蛳湾这个拆除项目,在昆明打响宏达公司的名气,以便下一步参与竞争昆明城中村的拆除工程。”龚仲华说,宏达公司的强项是拆除而不是动迁,他们介入昆明城中村改造,也只想做拆除工作。
在昆明老螺蛳湾拆迁工作中,另一家名为昆明荣成拆迁有限公司的本土企业参与拆除住宅部分。荣成公司昆明老螺蛳湾项目负责人姚国峰表示:“我们并不害怕竞争。我们公司在拆除第一个工程南亚风情园项目时,拆得很顺利,也积累了很多的经验。”
据老螺蛳湾项目建设指挥部工作人员杜先生介绍,2009年,项目指挥部招标拆除老螺蛳湾时,有多家拆迁公司参与竞标。上述两家公司是凭实力取胜。老螺蛳湾的拆除工作始于2009年7月,到现在,需要拆除的120万平方米房屋,目前已拆除40万平方米。
东川人成昆明拆迁主力军
“我们是东川的。”“我们是东川的。”…… 采访中,当记者询问一些拆迁工人来自什么地方时,都会得到如上回答。有人说,在昆明的拆迁工地上,“有一半的拆迁工人来自东川。”更有人夸张地说:“东川工人占到三分之二。”不过,也有拆迁公司负责人认为:“东川工人确实多,但占不到一半。”不可否认的是,东川工人确实已经成为昆明拆迁工人中的主力军。除了拆迁工人外,昆明也有多家拆迁公司是东川人开的,东川人占据了昆明拆迁市场从老板到小工的大片领地。
来自东川区阿旺镇芋头塘村委会的袁师傅说,他们村至少有一半的人在昆明做拆迁工人,“一些老板和工头需要工人时,都会叫老乡。老乡干活团结,不会乱拿东西,让人放心。我们东川的工头很多,只要有事做,都会通过电话联系。”(记者肖本富/文 张韩/图)(都市时报)
利润越来越薄,风险越来越大,拖不起时间
剩一户不搬 公司月损10多万
工地上有专门负责安全监督的工作人员
业内人士介绍,拆迁分为动迁和拆除两个部分。动迁和拆除都需要相应的资质,一些具有“双资质”的拆迁公司,在工程竞标时,动迁和拆除一起竞标,竞标成功后两者一起做。有的公司因为资质问题或其他原因,就只做动迁或只做拆除。做动迁的负责与拆迁户“谈判”,做拆除的则在动迁谈完、房子交付后,对房子进行拆除。
城中村拆迁的操作方式一般是,由政府部门成立一个拆迁及改造指挥部,再由该指挥部通过对外招标,招进拆迁公司对城中村进行动迁和拆除。房子拆完之后,政府部门对城中村土地进行收储,然后以招、拍、挂形式公开对外销售,确定开发商。也有的城中村,有开发商提前介入。一个拆迁项目由此就涉及到政府部门、开发商、拆迁公司、拆迁户,各种利益冲突均在这四者之间展开。
拆迁行业告别暴利时代
任务不能按期完成,就要被收拾
城中村的动迁部分,拆迁公司可以从政府部门拿到动迁“代理费”。“代理费”的多少根据城中村项目的大小来定。但在城中村拆除部分,政府部门与拆迁公司签的协议大多是“以料抵工”,政府部门不需要出一分钱,而拆迁公司在人工、机械、运输等方面发生的费用及利润,都由拆迁公司用从房子上拆下来的废旧材料(主要是金属)的销售收入进行弥补。所以拆迁公司拆一栋房子赚不赚钱,关键要看这栋房子里的废旧材料值不值钱,“如果房子里什么都没有,拆迁公司就亏定了。”业内人士称。
像云南宝盛拆迁有限公司的赵家堆、李家堆项目,昆明荣成拆迁有限公司的螺蛳湾项目,拆迁公司都是动迁和拆除一起做,两家公司都拿到了政府的动迁“代理费”,也都在拆除部分“以料抵工”。一拆迁公司负责人称:“动迁部分政府给了我们几百万,拆除部分废旧材料我们也卖了几百万。我们做这个项目还是赚了一点。”另一家拆迁公司负责人也称:“如果我们在拆除部分亏了,可以用动迁部分的费用来弥补一点。”
业内人士介绍,在前些年,拆迁曾经是一个暴利行业。首先是竞争不大,拆迁公司可以很容易就拿到一个项目。在报价方面,拆迁公司一般都占据主动,可以保证足够的利润空间。“前几年废钢材卖到3000多元一吨,现在才2000多元一吨。”以前连废砖头都有人买,现在没人买,拆迁公司还要贴钱拉出去。“拆迁公司的利润越来越薄,风险越来越大了。”有业内人士认为:“拆迁行业彻底告别了暴利时代。”
四川宏达爆破工程有限公司螺蛳湾拆除工程现场负责人龚仲华说,在成都,建筑垃圾可以卖钱,一车20来吨的建筑垃圾可卖两三百元。昆明则不行,建筑垃圾不仅卖不出去,还要贴钱请人拉到城外,一车建筑垃圾运费要400元左右。 拆迁公司往城外运送建筑垃圾,还要到主管部门办理运输线路。若发现哪家公司偷跑其他线路或污染着路面,还要重罚。
“现在政府的监管力度大了很多,凡属于国有性质的拆除工程全部实行招投标。招投标结束后,拆除工程开始之前,拆迁公司还要向政府部门缴纳履约保证金,少则百把万,多则三四百万。交过履约保证金后,拆迁公司必须按照合同约定按期完成。任务完成不了,就要被收拾。”一拆迁公司负责人说。
云南宝盛拆迁有限公司赵家堆、李家堆拆除项目负责人宋义给记者算了一笔账,公司的拆迁成本主要包括人工、机械、渣土运费及处理费。拆除方面,人工和机械的费用成本是19元一平方米,赵家堆、李家堆38万平方米,人机成本费用就是700来万。渣土运输费根据运输线路的长短不一,平均一车渣土运费要400多元。赵家堆、李家堆的渣土,装了5000多车还没装完。等全部运完,也要好几百万。动迁方面,因为动迁人员都要求学历在大专以上,工资也就相对较高。一般工作人员2500元一个月,组长要3000元一个月。这些成本加起来,拆迁公司的利润就十分微薄了。
拆迁公司从不拖欠工资
每天上万劳动力参与拆除城中村
“有些拆除项目,一次就要招几百人。城中村拆除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也减轻了政府的负担。”一拆迁公司负责人介绍,自从昆明开始拆除城中村后,大量的劳动力转移到拆迁工地, “多的时候,一天有上万个劳动力在参与拆除城中村。拆迁工人的工作并不稳定,往往一个工程拆完之后,就得寻找下一份拆除工作,但拆迁公司从来不会拖欠工人工资,哪怕拆迁工人才干了一天,公司也会支付这一天的工资。”
“我们在昆明参与过很多工程的拆除,从来没有被拖欠工资。”今年12月,袁师傅和他的六七名东川区阿旺镇的老乡, 一起到昆明老螺蛳湾拆迁工地参加拆除门窗,才三四天的时间就全部做完了,拆迁公司全额支付了他们的工资。袁师傅说,拆迁工人的工资根据工种的不同,每天60元至140元不等。他们拆除门窗, 每天从早上8点多干到下午6点,一天能拿到80元。公司提供吃住,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没有限制。住的地方则是一些还没有拆除的房子或简单的工棚,工人如果不愿意住工地,也可自己出钱到外面找房子住。
袁师傅说,现在昆明的城中村拆除工程很多,他们不愁找不着工作,只要自己想做,基本上每天都有。老乡之间会互相传达信息,哪里有什么拆除工程、还需要多少人,他们都知道。因为干拆迁的活很脏、累、苦,还很危险,有时候觉得累,也停下来休息几天。算下来,拆迁工人平均一个月能挣到1500元左右,偶尔一个月也能拿到两三千元。
来自宣威宝山镇的小伙杨军,以前在家具厂做家具,今年改行做起了拆迁工人。先在老螺蛳湾拆迁工地干了22天的杂工,80元一天,拿到了1700元钱。后来转到上栗村拆迁工地参与拆除门窗。4个老乡中,杨军负责用氧焊切割金属门窗,另3人负责把这些切割下来的金属装上汽车。老板没有给他们固定工资,而是按照一公斤金属2角3分支付工钱。2个月的时间内,他们一共拆除50吨废旧金属,老板给了他们12000元,平均一人拿到3000元,一个月合1500元。
杨军说,虽然拆迁工人的工作很累,但工资不会被拖欠,他愿意干这一行。现在他所在的上栗村拆除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他们已经无事可做,但老板还是为他们提供吃住。
来自临沧的小李,以前在一家餐馆打工,因为和同事吵架,他离开了餐馆。身上的钱用完后,小李来到拆迁工地,马上就找到了一份捡碎钢筋的差事,老板给他60元一天,工钱当天结算。
反思:“暴力逼迁只会适得其反”
事例:2010年11月19日,昆明李家堆160号,不愿搬迁的房主人张伟,一大早起来看到房内被人放了10多条蛇。
事例:2010年10月21日开始,赵家堆村,不愿搬迁的赵兴一家,房屋周围被人挖出了一条七八米宽、四五米深的“护城河”。
……
这些事例,都不约而同地发生在“钉子户”身上。有些“钉子户”虽然拿不出直接的证据指证拆迁公司,但坚持认为“都是拆迁公司干的”。
拆迁公司或开发商与“钉子户”的各种“明来暗去”,早已为人所熟知。那么,在拆迁公司看来,“钉子户”对他们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除了采用“特殊手段”进行“逼迁”,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前面提到过,一个项目的拆迁,涉及到政府、开发商、拆迁公司、拆迁户等多方利益。业内人士介绍,拆迁公司与“钉子户”的冲突中心,在利益之上。“钉子户”的利益在于“更多的补偿”,而拆迁公司的利益在于“最小的成本和最低的损失”。拆迁公司在与政府部门签订拆迁合同时,都有过种种的承诺,比如动迁的任务要达到多少、工期必须控制在多长时间等。拆迁公司提前完工,政府部门没有奖励。如未按时完工,政府部门就要对拆迁公司进行“惩罚”,比如扣除履约保证金。动迁和拆除工作没有完成,拆迁公司就不能离开,哪怕只剩一户人家,拆迁公司也必须等着这户人家。有拆迁公司负责人说,因为两三家“钉子户”迟迟不搬,公司一个月要损失10多万,公司被迫采取“措施”。
赵家堆、李家堆拆除工程曾经发生过丢蛇事件和挖“护城河”事件,据说就是因为回迁房马上要开建了,却还有5家人不愿搬迁。记者曾就此采访过该片区的开发商,开发商表示他们对丢蛇和挖“护城河”的事并不清楚。
昆明荣成拆迁有限公司老螺蛳湾片区拆除负责人姚国峰表示:“现在大家的拆迁意识都很高,每个拆迁工程都会遇到一些困难。一些人迟迟不愿搬迁,也确实增加了拆迁公司的成本,但我们不会把那些不愿搬迁的人称为‘钉子户’。”姚国峰认为,每个人针对政策的理解角度都不一样,只会存在难谈和好谈,没谈拢就是还没找着切入点。他说,他也常在媒体上看到一些拆迁公司通过“特殊手段”逼迁的做法。他认为,所有极端的做法都是在做“傻事”,只会适得其反,弄巧成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进一步激化矛盾。
警钟:“云南饭店事件后,安全培训更密集了”
事例:2010年6月23日,正在拆除的云南饭店突然倒塌,围墙砸到公交站台,造成人员受伤。
事例:2010年8月17日下午,马家营村正在拆除的一栋房子突然倒塌,2名工人被埋,1人身亡。
事例:2010年9月16日,昆明兴仁街一栋正在拆除的7层楼房突然倒塌,挖掘机和驾驶员被埋,驾驶员身亡。
……
不断发生在拆迁现场的安全事故,成为不断敲响的警钟。“自从发生云南饭店倒塌事件后,安全部门的培训是越来越多了。”一家拆迁公司负责人说。
云南饭店是怎么倒的?一些业内人士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人认为,当初负责拆迁云南饭店的拆迁公司,在招投标时报价过低,以至于动工拆迁后投入较少,安全防护不到位,才发生了事故;有人认为,是拆迁公司的拆除方案没有做好,有欠缺,要不然绝对不会出事;有人就直接表示:“3层楼拆了只剩一面墙,不倒才怪。”
四川宏达爆破工程有限公司工作人员介绍,他们每拆除一栋房子,都要提前对房子的结构、层数、倒向、结构、要用什么机械等进行详细了解和分析,然后制定出拆除方案。分工到位、责任到人后,才能进行拆除。
该工作人员介绍,他们公司每周还要召开安全会议,随时提醒工作人员注意安全问题,“我们已经拆了老螺蛳湾20多万平方米,没有发生一起安全事故。我们要建立起公司的安全口碑,以便在昆明赢得更大的市场。”
昆明荣成拆迁有限公司老螺蛳湾拆迁工程负责人姚国峰介绍,他也感觉到在云南饭店倒塌事件发生后,安检部门组织的培训越来越密集了。培训增加后,工人的安全意识也确实增加了。
“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不出事,尤其是在拆城中村时。”云南宝盛拆迁有限公司的宋义说,城中村的建设,没有规划,没有设计,自己想怎么盖就怎么盖。有些加层房子甚至没有立柱,这给拆除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安全隐患。 今年,他们公司在拆除一处城中村时发生过一起死亡事故,主要原因就是房屋结构太差。即使拆迁公司做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也无法避免百分之百不出事故。但安全是一个最敏感的问题,无论如何都应该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记者肖本富/文 杨海冬/图)(都市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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