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ly 17, 2010

中国麻将“席卷”美国

  □罗丹红 汪伦国际周刊专稿

  麻将是中国的一项历史悠久的传统娱乐项目,在华人中间已经形成了其独特的“麻将文化”,而远在太平洋另一端的美国也按捺不住对它的浓厚兴趣。

  在 20世纪 20年代左右,麻将便远渡重洋传至美国,受到部分美国民众的欢迎,成为当地一项娱乐项目,并形成了美国独有的游戏规则与麻将文化。

  中国麻将 “登陆”美国

  纽约市,大西洋海滩。

  一个炽热的下午,在“银点海滩俱乐部”,一些人“昏昏沉沉”地在躺椅上沐浴着阳光,显得十分懒散而悠闲;另一些人则在草坪的椅子上,轻轻靠着椅背,慵懒地陶醉在新出版的爱情小说里。安静得仿佛只听得见微微海风吹动旗子的声音、海鸥那久久回荡的鸣叫声和那浪花拍岸时的响声。

  但是,一阵“奇特的”吵闹声,打破了这片海滩的宁静。“两索! ”“两万! ”“四筒! ”

  这是四个纽约人在打麻将时发出的声音,气息就像是密西西比州的人们度过夏季时在阳台上喝的 “冰镇薄荷酒”一样浓烈。在卡茨吉尔区的小平房、洛克威和布莱顿海滨码头,都听得到这刺耳但又让人舒心的麻将牌的噼啪声,自从20世纪20年代这一来自中国的室内游戏传入美国以来,麻将就把犹太女性给迷住了。

  度假小屋 麻将场所

  坐落于大西洋海岸附近的银点俱乐部,有几百栋木结构的小屋和几百个寄物柜,小屋内配有淋浴设施、冰箱和微波炉。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度假区,乔伊斯·科恩、科拉·苏·考夫曼、朗尼·帕克、苏珊·明杰格林和劳里·沙因贝格这五个女人却在这里度过了她们的整个夏季。

  在银点俱乐部休假的女人们,喜欢在度假小屋附近的树荫下打麻将,她们中间大多数人都是来自拿梭郡五镇区的退休教师,习惯了以打麻将的方式安享晚年。伴着太阳的“烘烤”,夹杂着防晒霜和经海水“调味”后的空气的美妙香味,夏季似乎给麻将又增添了一些新的乐趣。

  现年63岁的科恩来自瓦利斯特里姆,她说:“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爱麻将,我也同样爱这片沙滩,爱和这一大帮子好朋友一起玩。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科恩太太则用她和她丈夫加里年轻时珍藏的像“香草软糖”和“穆迪·布鲁斯”乐队的音乐“装饰”自己的屋子,表达来此度假的喜悦之情。

  住在切尔西的考夫曼太太说:“这里有乡村风味而且价格便宜,我的小屋又很舒服,我很少有机会能好好地泡个澡。”她用意第绪语“mekahye”兴高采烈地表达了在闷热难耐的天气里能够和朋友一起在水里游泳的畅快心情。

  边玩边聊 乐趣无穷

  在海风的吹拂中,美国女性爱上了这种打麻将的感觉。

  对于她们来说,这些用华丽的中式图样刻制的麻将牌“万”,或者象征竹子的“索”,已经成为消遣的一种首选。当然,她们还会一边打麻将,一边聊着“美国偶像”、米奇·艾尔邦最新出版的书、晚餐吃点什么。不过聊得最多的,还是各自的手气如何。

  52岁的明杰格林太太边仔细打量着之前摸到的牌,边用意第绪语埋怨道:“手气真是太差了!”科恩太太则沮丧地回应道:“这真是太可怕了!我该怎么办?”明杰格林太太说:“我不能告诉你现在该做什么,我只会告诉你接下来我准备怎么做。 ”

  她们也会为了增加一点刺激性,为每一局麻将下一些赌注,但数额都相对较少。一般每一天,每人下注的金额不会超过10美元,这已经是极限了。但是,随着胜利的不断积累,钱自然也会积少成多,科恩太太用两年来所攒下来的“战利品”买到了一台平板电视。

  争吵有时也是乐趣的一部分,她们有时甚至会因为争吵而争吵。“我们真的吵得太多了,”明杰格林太太说。科恩太太反驳道:“不,我们不会吵架的,我们只是在讨论罢了。 ”

  她们身边摆放着鹰嘴豆沙和甜瓜切片这样的零食。同时也放着手机,这可以确保他们的孩子都相安无事。

  麻将“移民”美国特色

  今年年初,纽约下曼哈顿区的犹太人传统博物馆展出了当地根深蒂固的麻将文化。这一展出引发了来自各地的爱好者和兴趣者的研究探讨。人们这才突然发现,早在20世纪20年代,这项游戏便已“原汁原味地”从麻将最风行的国度中国传到了美国。当然,“移民”的麻将游戏也染上一些美国特色,就是同夏天产生了紧密联系。

  一张拍摄于1924年的老照片同时展示了麻将进入美国的时间及其“移民”后的特色。照片中就,四名美国女性在泳池里的浮桌上打麻将。但这项游戏也会反映出不好的一面,一名女性曾如此描述:麻将只是一种“形式上的治疗方法”,被妻子们用以慰藉对在城市中工作的“图谋不轨”的丈夫们的担忧情绪。

  展览管理负责人梅利莎·马滕斯说:“麻将这种娱乐项目度过一段黄金期后,开始逐渐失去光彩,因为人们不再与亲朋好友一起共度假期,并且越来越少的上班族女性选择在夏天休假。不过,当婴儿潮时期出生的那批人退休后,麻将可能经历再次辉煌。就目前情况看,美国麻将联盟大约有超过30万名成员。 ”

  麻将情缘 羁绊常在

  对这群女人来说,友情与麻将一样很重要;麻将已经被戏称为“能把人‘捆’在一起的玩意儿”。举个例子,科恩太太和考夫曼太太已经玩了30年的麻将,现在考夫曼的女儿已经是沙滩俱乐部日间夏令营活动的顾问,而且她的营员之一正是科恩太太的儿子。

  其实,在布鲁克林长大,并且在布莱顿码头度过整个夏季假日的科恩太太,起初对麻将这项游戏有种抵触情绪。她曾说:“你永远都不会想去做你母亲曾经做过的事。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卡茨吉尔的那帮老女人,我可不想被归入她们这一类。 ”

  但是,由于其他女同胞们都正在沙滩俱乐部学习麻将,科恩太太最后还是“投降”了,她也学起了麻将。明杰格林太太说自己正是从母亲那儿学会麻将的。现在她一周要玩5次,麻将的快乐使她忘却了腿部残疾所留下的伤痛。她说:“打麻将会让我一直很投入,而且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去逛商场,所以我的丈夫也很乐于见到这样。 ”

  麻将美景 各取所好

  但这种游戏并非适合每位海滩游客。和科恩太太住在一起的62岁的伊利斯·卡波卡萨莱就没有纵情于麻将的快乐中。她说 “当我来到这片土地时,美丽的沙滩完全俘获了我,我一刻都不愿离开它。 ”

  当这五个人继续打麻将的时候,游客都说说笑笑地纷纷来到了沙滩。明杰格林太太22岁的女儿琳赛喝了一小口冰咖啡,取笑她母亲一星期居然要玩5次麻将。

  琳赛说:“打麻将就像是她的新职业一样,因为这个原因,我对她的行为很不理解,我经常看不到她。 ”

  63岁的莱斯利·阿罗南是个平日里忙得没时间和别人一起打麻将的语言病理学家,而且在别人打麻将时也爱乱出主意。她略带些嘲讽的笑容喊道:“这才是我——一个想要赶快退休但还没退休的女人梦想中的生活!这样我就能一边坐在沙滩上,一边打麻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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